储存时间的冰岛普洱第一仓
陈香,普洱茶的另一个概念,也是普洱茶与时间最佳融合的见证。走进临沧旗点天壹茶业有限公司、临沧旗点嗨特茶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旗点茶业),你就感觉到时间被储存住了,许多远去的时光重新被找回来,生命完全融入陈茶的陈香里。目光掠过那些曾经从马背上驮出来的竹编茶框、竹编茶茶篓,你就在领略一部普洱的历史。驻足每一款香飘四溢的陈茶面前,可以暂时忽略自己的年龄。顺时间走去,小鲁的介绍让我们应接不暇,竹编框包装的是1989年的冰岛古树茶,当年是马帮驮运下山的,用传统手工艺加工成普洱茶,经过与时间一起沉淀,已经长出金砂状的金花,这是优质大叶种普洱茶才具有的品质;枣香砖普洱,1993年的冰岛古树茶,这是临沧第一批传统手工艺压制的枣香砖普洱,坐下来品尝,那股清幽的枣香味沁人心脾,艳红而闪亮的汤色,瞬间清除了所有的私心杂念;黑珍珠,又称紫娟茶,2004年天一手工茶坊制作的普洱茶,花清素极高,是一款女性茶,具有抗衰老的功效;1977年的冰岛茶柱……1989年的冰岛金花砖……
这里一共储存了78类77吨冰岛古陈年普洱茶。
临沧是大叶种茶的发源地之一,冰岛茶以其特殊的地理区位、光照、降雨及土壤结构,成为了大叶种普洱茶的标杆性极品的代名词。但是,只有走进旗点茶业,才会明白,冰岛茶不管茶树树齡还是储存的成品茶,其特殊的品质只有时间可以见证,也这样品质的普洱茶才能见证时间。
这个冰岛普洱第一仓也见证了啊开家族与茶的故事。
穿越时光隧道的茶缘
啊开与茶的渊源是从一条血脉上流动的河流,他的家在另一个叫乌木龙的俐侎山寨,这原本就是一个与茶同源的族群。啊开的家乡,和云南许多少数民族山寨一样,几乎是文字记载的空白地,所谓的历史是靠传说和歌谣连接起来的。但是,那里曾经是生长两个人才能合围过来的野生古茶树,一条古茶马古道分支翻过峨罗叠山,打通了封闭山寨与外界的联系,也打通了一道历史的隧道。啊开的爷爷的爷爷一代一代赶着马帮在古道上行走,他的父亲李应才成为马帮的最后一个继承者。每当铓锣声敲开的黎明,他披着最初的晨曦从山寨出发,马背上驮着茶叶远走他乡;铓锣声两次敲响另一个黄昏,他和马帮驮着盐巴归来。茶叶就是他们家与外界维系的最坚实绳索。
父亲李应才视茶为生命的一个部分,大炼钢铁的年代,人们肆意砍伐树木当燃料,许多千百年树龄的古茶树也被砍伐了,李应才心疼啊!当有人要砍寨中唯一的古茶树时,他拉开了要拼命的架式,绝不允许有人打这棵古茶树的主意。看到李应才对茶的那份感情,也有老人站到他一边,古茶树才得以保存下来。
啊开的父亲喜欢喝着茶讲茶的故事,每个故事都传递出对茶的膜拜。他就是在父亲关于茶的故事中长大的。至今还在讲述父亲传下来的故事:曾经有一个母亲背着四岁的孩子四处乞讨,有一天在黄皮箐俐侎寨子乞讨到一个苦荞饭团,母亲舍不得吃,掰了一半给背上的孩子,但孩子依然饿得哇哇大哭。母亲拿出剩下的半个苦荞饭团,准备给孩子的时候,一个白头发白胡子老人坐在路边,看到母亲手里半个苦荞饭团,他先看了看饿得哇哇哭的孩子,又看看因饥饿而面黄肌瘦的母亲,把头低下去了。母亲没顾得上哇哇哭的孩子,把半个苦荞饭团递给老人,老人接过苦荞饭团并没有马上吃,而是一直盯荞饭团着看。可是母亲因为太饥饿了,晕倒在老人面前,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她慢慢苏醒过来,老人已经不见了,而在他坐过的地方长出一棵很大的茶树,茶芽在树上闪着金光。母亲知道这是神仙的旨意,她们从此在茶树旁安了家,以采茶为生,日子渐渐过得红红火火。后来就将这棵茶树奉为神树,每年开春采摘之前,先是祭茶神。俐侎人的仪式一直延续至今,流传到了啊开的血液里。
掘开冰岛的尘封岁月
啊开的生命注定离不开茶。上个世纪九十年代末,啊开沿着父亲讲述的路线并带着父亲李应才来到双江,这里才是大叶种茶的故乡。在父亲的讲述中,冰岛茶是当地土司上贡皇帝的贡茶,品质极好。他来到双江后,在极其艰难的条件下,开始寻访冰岛。冰岛作为一个拉祜族傣族村子,当时的冰岛村在许多人的意识里,是一个又远又穷又满后的村子,只要提到冰岛,人们就会不停地摇头。交通只有一条凸凹不平的土路,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不是上坡就是下坎,就连工作队也很不愿意到冰岛,村里人家还在温饱线上挣扎。啊开和父亲一样,是一个与茶结缘的人。冰岛茶的历史与土司有关,但随着时代的发展,渐渐被人们遗忘了。走进冰岛村,那些古茶树让他大吃一惊,在深山里竟然存活着这样的古茶树,这是最宝贵的资源。他先一棵一棵地估量着那些古茶树的树龄,然后到农户家,与张宇华、张世合谈冰岛茶,那时的张宇华和张世合并不能完整地讲述冰岛茶,但从他不连惯的讲述里,他理清了一条冰岛茶的历史脉络。啊开和张宇华、张世合从每一棵茶树上采摘一点茶叶,进行手工加工制作,然后慢慢品尝,他发现冰岛茶有一种别的地方茶缺少的特别清香味。从那之后,他并开始与每户茶家协商,教他们采茶制茶。在那个人们还在为温饱而奔波的时候,他就意识到,冰岛茶肯定会一片自己的天地,但是没有人相信他会重新发现冰岛茶,更不相信冰岛茶有一天会成为大叶种茶的极品。他也不会放弃,在研究完茶树、树龄后又开始认真研究起冰岛当地的土壤、气候、光照以及降雨,发现,这里真的是优质大叶种茶的宝库。
啊开就这样迈出了冰岛茶人的第一步。
那时候,人们对加工茶这个概念十分淡薄,全村人都只是粗放经营,无非就是采下来后随意加工,人背马驮运到临沧的勐托街卖,卖了茶叶买回盐巴等生活用品,有的还存在着物物交换,冰岛茶并没有得到重视。啊开看到后,十分惋惜。伴随着父亲李应才的指点,啊开开始自己生产冰岛茶,收购鲜叶的价格高出当地收购价,有的茶农还在背后耻笑他,认为他是个傻子。当时的冰岛村制茶的工具很少,而且卫生条件极差。他不得不把收购来的茶进分类用手扶拖拉机、马驮等方式运到双江县城,然后在父亲的监工下,用父亲传授的制茶技术,再经过自己精心研究和试验,不断探索和改进制茶工艺。从农户采摘开始,他就严格把关,从微雕到入锅火候、揉捻、晾晒,每一步都做得十分精细,从而吸引了不少外地茶人,经过不断的努力探索,啊开夫妇从此便成了冰岛茶的代言人。
2004年,啊开夫妇制作的冰岛茶已经走向全省全国,在他们的引领下,很多人开始从他们这里认识了冰岛茶。这一年,他注册了第一个属于自己的冰岛品牌——天一手工茶坊,从此他们的冰岛茶正式走进了产品市场,许多茶商和茶艺人慕名而来,为天一手工茶坊搭建起品茶、品人生和交流的平台。著名主持人赵忠祥老师和著名艺术家姜昆老师来到天一茶坊品茶,与啊开夫妇结下了深厚的友情,赵忠祥老师高兴地悻然给啊开提了“人与自然”四个大字,而姜昆老师则写下了:天一手工茶坊。慢慢与冰岛茶的制作宣传一路走来,“冰岛”二字与他的生命分不开了。现在的冰岛茶,开口就是几万元一公斤,谁能体会到他为打造“冰岛”这一品牌的艰辛。对于啊开来说,不管冰岛茶人的梦想追求,还是茶商们的利益追求,到今天,凡说起冰岛茶,他从来不提自己和几个茶友一起打造“冰岛”品牌的艰辛过程,也不愿意提及自己为冰岛茶宣传推介所作的努力,他只是默默地坚守着自己对茶品质的追求。
2020年02月0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