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寨,位于澜沧县景迈山,与勐海相距约80公里,车程2个半小时,是傣族生活地区,傣族分为水傣和汉傣,水傣生活在平地上,汉傣生活在山上。傣族是西双版纳人数最多的民族,可以生两个孩子,其它人数更少的少数民族如拉祜族可以生三个孩子,水又族在这里反倒是地道的少数民族了。
澜沧与勐海相邻,沿途有成片的甘蔗田,从山这边到山那边广阔的香蕉园, 高高的竹林风哗哗的吹过,早春时节,北方人看来却是夏季的风。坐在运茶车上,沿途景色一览无余,山路左弯右弯,盘旋不断,坐车的感觉仿佛小时候跟妈妈从乡村返城,搭的蓝色大头顺风车一样,粉色花生皮随风飘向窗外,心底亲切。
山脚下有柏联投资的上万亩台地茶茶园,整齐排列,开车足足走了十多分钟才出了它的地盘。
盘旋,盘旋,细细的那是吸水的橡胶林, 如果不远处有水塘的话,橡胶林是可以把水塘喝光的,海拔到了一定高度,橡胶林不再出现,因为它不喜欢高海拔,而樱桃木,分散的古茶树开始映入眼帘。
自古胜景在高处。
要去大寨,大平掌吗?你注定要经过时空之门,如果你见到了美丽的时空之门,大寨已经在你不远处。
辽阔,广阔,秀丽无垠,当站在时空之门,远眺,你一定也会赞叹大自然之美!从景迈山直到远远的天边, 山那边,树木,道路,楼房,在光影下,在薄薄的雾里,场域是如此的开阔,如果插上翅膀,从时空之门穿过,飞过天空,飞过山脉,飞出一个漂亮的俯冲弧线,看看下面的景物,再上扬,去到山那边,自由御风飞翔,仿若时光可以倒流!
车行到大寨,大寨村口的大树好几个人也搂抱不过来,这里古树多,古茶树多,茶树与其它各种树木混生。
阳光从高大的树叶里透下,照射进树林里,古茶树就这样接受着阳光的滋养,参天大树很多,古茶园规模大,倒下的树木静静躺在那里,映着下午时分柔和的光线,曼藤顽强的生长,与树纠缠在一起,高高的垂下来,朋友用手摸了摸它,指着躺地的树木说,上次我来时它还在,这次就倒下了,你看,这棵树也已中空,现在还在这里,说不定你下次看时它也就倒下了,两年前你们来时的那辆吉普车,也不在了,所以每次来看到的都不一样,这次在,下次不一定。
几天前老曼娥路途上阿山说起那辆吉普车,他们带着上海两位研究茶的专家去老曼娥,返程时下雨,路相当不好走,车所在位置比较难搞,一不小心车屁股就到山崖了,又遇上泥石流,车在山路上堵住上下交通,没办法,他们只好一起把吉普车推下山崖,冒雨步行下山,走了很久很久。现在阿山淡然笑着说,再也没去看那辆吉普车,车牌说不定还在呢。
此时,光影交错,有茶树上挂有旗帜,大约是祭茶树之用。螃蟹脚,蕨类等等植物寄生在茶树上,生态环境更加多样化,螃蟹脚此地居多,晒干后闻起来味道糯糯甜甜。
树木的虬根铺展在脚下,有人说,植物学上树有多高,树的根系就有多深,1米的树就有1米的根深扎土壤,对于乔木来讲,靠深扎的根汲取水分,养分,身处复杂的动态平衡生态环境,不需要人工特意料理,不打药,这点台地茶无法与古树茶相提并论,前者是灌木,后者是乔木,茶树,南方之嘉木也。
回到村寨,喝喝大寨,主人家姓岩(傣族音爱),娶的妻子是汉族人,都很年轻,他们和父母以及弟弟一家住在一起。寨子里住宅挨挨挤挤,一百多户人家,基本全认识,很多都是亲戚。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大家也都盖起砖瓦房,当地政府要求保护民族特色,房顶依然是民族传统设计。
他的妻子带我在寨子里转了转,大寨也有自己的寺庙,很简朴,由两个建筑组成,金光闪闪的塔贴的是金子,村里人家每天轮流到寺庙供奉。
每家都有露台,回时带我去她表妹家坐了坐,露台挺大,是一家人的公共活动区域,有些像客厅。晒衣服的杆有三层,女人的衣服不可晾晒在最外面那根杆;没结婚时,婆婆的房间不能进;在这里,女人管钱,婆婆在就是婆婆管钱,家里的钱,采回的茶都要交到婆婆手中。
房前屋后都是茶树,她指给我看茶树上的螃蟹脚,隔壁是姨家, 姨家正在人工炒茶,摊晾,小桌上放着芭蕉,远处薄薄的云雾,云遮雾萦时,家门口就能看云海,她热情的邀我在她家住一晚。
晚饭是猪肚,牛肚,蜂甬,青菜,村口的大树上有16个蜂窝,它们是盲蜂,白天看不见,夜里活动,人们白天赶走大蜂,可以掏幼蜂吃。牛在山里觅食,有时半年才回家一次,人们也不寻找,老人们仔细听听牛的叫声,就能分辨出哪头牛是自家的,推断出它所处的方
天色渐晚,踏上归途,车顺着S形山路很自然的弯来绕去,夜色渐浓,偶有会车,打着远光灯照着前面的路,黑黑夜色充满着神秘,未知,只有车前那束灯光不断的呈现前方的路途,一路静默。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讲起湘西招魂,傣族的葬礼,离奇故事,以及深更半夜滂沱大雨中开车人山路奇遇,夜色沉沉,我心忧忧,哈哈,山路上的鬼故事!小杨说前天走这条路时,从反光镜中看到后面有灯,他快它也快,他慢它也慢,纳闷,再仔细一看,原来那是天上的月亮,不是车灯!
来源:米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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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02月0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