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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02月01日

“芳香镇沅”之茶山箐普洱茶

镇沅田坝我知“老海塘”,听说“茶山箐”,已是开镇沅“天上人间”茶楼后的事,茶楼招得一女,说是镇沅田坝茶山箐人,说那有很多很多茶。听后没往心里去。这几年茶山走多了,大茶树看多了,已由追新探奇变得难于心动,多走一山少看一茶已无所谓!太和甜茶虽没量走,但茶楼生意还不错。只是酒的收入远多于茶,妻说这样不是法。不久前发生的事,让我步跨进茶山箐。
一天偶遇老同学。他姓杨,在三河小学教书,正有事找我。详谈得知他出点意外,协商得好也要赔一笔钱。以他收入无法赔,想辞工作创业,尽快把钱赔完,想听听我的意见。我边喝茶边思量着,劝他工作不能辞,其它走着瞧,别样帮不上,茶到年年收,并答应他尽快上茶山箐帮他看茶。
坐一天的车才到。第二天清晨进山。爬呀爬,腿都软了还不到。好在慢慢的可看到零星小茶园,兴致顿时来了。见一老农正砍茶树,他上前与之交谈起来。才知这是他爸,这是他茶。根茎粗壮,分枝合理,树形紧凑,主枝疯长……一看就是多年未采。茶长得相互交织在一起,叶盛密实,使光透不到地。那些低矮枝,瘦弱枝窜,因得不到光照而衰退枯萎。整片茶树布满地衣苔藓,让人无法进入。他爸正从地后右边,从一边彻底砍出茶树,计划种上核桃树。他对爸说:“不急,慢点砍!同学来帮看看可是好茶,可有价值!”
这种十多公分粗的茶树在镇沅遍地都是,不足为奇。但结合它的生长环境,海拔高度,土壤肥力,茶树品种,种养方式来看,至少过百年。在他家午餐时,他才讲这还没真正到茶山箐,那里的茶比这多比这大,我又有了兴趣。接下来的路虽难行,但一路好心情。
远远就看到茶山箐一片一片树对孤立的茶地,杂草丛生早已弃荒,甚至可说是长在草地上的茶。牛羊在其间穿行无人管,更不为称园。而且远观叶面无光,叶色淡而发白,严重缺肥退化,近看多年无耕土地板结。茶树主杆明显,分枝较高。分后生长枝多而乱,细弱板渐枯,主芽突显。但芽不大,叶不大,叶间距小。芽叶枝上都有毫,且短细密……整个茶山箐茶,除知道是人种的,是栽培型茶外,很少能感受到人的痕迹。是我见过最原生态的茶地。
进寨以后发现,村民确不把茶当回事。其它地方多少还有点专用制茶工具,而这里什么都是兼用,就连饮用的杯子也是茶酒兼用。交谈间还得知,山后的“干坝子”有很多很多野茶,树老高,而且不苦是甜的,忙让村民带我们去,村民说不敢去,因为有野牛。
同学解释说,这一带山很大,老百姓自古就有放野牛的习惯,十天半月才进山,把牛唤到一块,喂喂精料喂喂盐巴就行(很多山区都如此,我老家千家寨也如此)。但时间隔长了,牛会因食而远,因野生动物追而散,会唤不回找不到,是死是活都不知!先前山里就有走散变野的牛,在山里自行繁衍,但人常用枪围打。大集体年代,放山走失的牛增加,繁殖得多,有时能有几十头,引得城里人进山围猎,才少了下来。这两年国家收枪后,又发展了起来,时现时没,不知行踪。村民怕之避之,便很少进山了。
晚上喝了他家的茶,感觉厚而回甘强,我们又长谈。除劝他别辞职外,告诉他茶有前途,补肥耕翻加强管理后,品质还会提升。让他放心地做、放心地收,有人买就卖,无人买我买,(我除太和甜茶外,已开始涉足普洱茶,为各地茶厂供料,好的有个性的我也存些。普洱茶对我来说最大优点是:压不怕,待它日,会升值)让他无后顾之忧大胆地去做。我把制茶的大致原理讲明:好料得好茶。吃不好、不健康的茶自产不出好茶鲜。这次交谈让他坚定了靠茶渡难关、扎根山区、教书育人、建设家乡的决心。
茶山箐在镇沅景谷普洱(现为宁洱县)三县交界处,旁为宁洱梅子,景谷黄草坝,自是偏远山区,几次茶园改造没影响到它,可也太原生态了,也不致于荒得那么长久。有意询之,了解到这一带的人多是避乱而从镇沅恩乐迁来的,有的在镇沅黄草坝,有的在田坝,还有部分翻过“干坝子”到了景谷黄草坝、诺门山、宁洱困鹿山。史上这带匪患严重,先前人还较多,后发生了暴乱,死的死逃的逃,人越来越少。
第二年春,同学收了近一吨的茶山箐茶。我拉到普洱县找厂卖,走了多家,都说水份太高不要。我找到表哥,他做得早,识人多,知行情,普洱茶比我懂。他了解后说茶是好茶,就是水份过高,并对我说:“表弟,你也做了多年茶,不能老卖散料,这样赚不到钱。你得收存,开始做成品,这样更赚。只有压了茶存了茶,慢慢看它变化,才能体会到普洱茶为什么要存,这样你才可能了解普洱、深入普洱、懂普洱、爱上普洱!”我不懂压制,全权拜托表哥,来拿成品时,工人们对我讲:“这茶太香了!蒸时香满屋,香得沁人心脾,香得提神醒脑。”
就这样,帮同学年年收茶年年压茶,也没想过要发财。可我压的第一批茶山箐茶却在“马帮进京仪式”上赚得欢,后来又有同学投资家乡投资茶山箐,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茶山箐茶“香”,我也由太和步入普洱一步一步走得更远。我那同学也因茶渡难关,善教荣升官,当了校长。久失管养的茶山箐,得到人们的精心呵护,长得更加健壮,仿佛要把逝去的时光找回!
来源:(李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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