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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02月01日

我是一株莽枝,811岁

公元1367年,我158岁,春茶时节,皇帝内侍巴图布赫神色忧郁,在茶园徘徊,他自言是最后一次来莽枝收茶。第二年,元顺帝北逃蒙古。
那时我还年轻,对家国王朝的更迭沧桑,并没有很深的感触。只是好奇,蒙古草原上,一杯莽枝普洱,入口苦涩,回甘猛烈,与牛羊肉很搭,黄金家族贵胄,品到那截独特怡人的莽枝香,会作何想?
整个明王朝,时光悠悠,岁月静好。
1662年,苦撑南明永历朝的大将李定国在勐腊故去,他的部下溃散后,不少陕西汉族兵士退入莽枝茶山定居谋生。铁骨铮铮的茶农,会在我的树荫下喝苞谷酒,喝醉了抱头痛哭,从他们口中,我知道了袁崇焕,知道了张献忠,明末清初,跌宕起伏的大时代,那些岁月里,我的鲜叶炒制的春茶,特别的韵味悠长,估计是听多了义士们的故事与不甘。
雍正年间,六大茶山开始兴旺发达。莽枝年产茶叶达万担之多,其时我五百多岁,正值壮年,我的茶外形匀整洁净,条索完整,开汤后汤色明黄透亮,那是多好的日子啊……
乾隆咸丰年间,牛滚塘好一派繁华景象,然后械斗、衰落、一蹶不振,我依然葱郁繁盛,却与其他植物混杂,茶园常年无人经营管理,破败不堪,被杂草掩盖,不产茶的年份里,只是活着。
1980年代,安乐村放了一场电影《芙蓉镇》,我知道,坚冰开始融化,莽枝茶山复苏了。
环境非常好才能生存的一种藓类
那又是一段好日子,莽枝茶与临近的倚邦茶口感相近但又具有独特之处,花香明显、香气高、杯底香较好,回甘较快,上颚的中后段偏涩,独特的莽枝,是老茶客们淘茶的乐趣所在。
可是,我渐渐的老了,不再年轻,古茶园里携手走过几百年的老伙计们,一年年见少,悄无声息的凋零。
古茶树喜阴喜阳,
得天独厚的环境造就一泡好茶
近年来茶圈的急功近利,为了通过增加光照来增加产量,莽枝出现了破坏古茶林中大树的情况。我周围的生态环境受到破坏,植被的覆盖率下降很多,茶园水份保持率低了,造成古树茶品质有所下降。有几年,我的茶汤整体口感粗糙,有谁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古茶树根部
2020年3月,期盼已久,茶音慧谷团队如期而至,我在811岁的时候,感觉又恢复了青春活力,浑身的叶子都在舒展,因为,这是一群真正爱茶、用心做茶的人。
好日子,又回来了。
谷主炒茶瞬间
我真希望,陪着这群有情怀、有品位的爱茶人,在他们的呵护下,好日子过得久一点,再久一点,莽枝的奇香异韵,能够通过茶音慧谷的慢生活理念,恒久远、永流传。
来源:茶音慧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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