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洱茶第一次洗牌后,山头茶概念慢慢崛起,按等级划分收料的时代慢慢过去,古树茶开始走入大众视野
有人说普洱茶古树太贵,我却觉得古树茶还有深度仍然可以挖掘。随着人们越来越认识到食品安全的重要性,同时还伴随着批量化生产的茶园茶越来越多,讲究高品质的喝茶发烧友最终的归宿很难不是古树茶
古树茶首先是健康,第二是在相同位置上古树茶的品鉴价值要高于茶园茶
这里我要强调两个点:一个是相同位置,第二个是品鉴
有些地方的古树茶价格不高,离的不远的譬如孟连、镇沅价格与勐海相差很大。树比勐海大的多,原因就是地理位置,以及树种原因。滋味寡薄、淡价格自然就上不去,地理位置导致品鉴时无内容可品,韵味也不够,价格就不会高
这又牵扯到第二个点:品鉴。茶叶品鉴是有标准的,如果都像外行所说的都是炒作,适口为珍没有标准,那在山上做茶叶岂不是乱了套?想给多少钱就给多少钱?事实并非如此。茶叶品鉴要建立在有自我思考能力的基础上,长期有意识的训练得到的能力——即是一种欣赏美的能力。茶叶品鉴不仅仅是有味觉和嗅觉,触觉和一定的身体健康也是不可缺少的重要组成部分
也就是说,地理位置决定了品鉴价值,品鉴价值又影响了价格。对于爱好茶叶的发烧友来说,不跟风喝茶是初级条件,良好品质的古树茶给予了恰到好处的口腔刺激能达到阈值,茶汤滋味的协调能给身体良好的后续反馈,反馈在喉咙,前胸后背以及各个身体位置,这种体验会使人上瘾
传统大厂收料,是不分产区不分位置。完全按照等级划分料的价格。芽头是一种价格,一芽一叶是一种价格,一芽二叶是一种价格,基本看不到芽头的料也是一种价格。不管你是老班章还是老曼娥还是冰岛,收料的地方只看样子。然后拿样子按照一定的比例去拼配做产品。这就是为什么一些茶友会说以前的茶看饼面一层全是芽头,撬开里面好多碎末就是这个原因,俗称:撒面
这种情况下,好采摘便于管理的茶园茶自然受到茶农的青睐。再加之多年以前的谣言说古树茶有毒,直到2000年以后经过许多前辈的努力才渐渐地没有人相信这种谣言。其实有毒的是一些野生茶树,并不是古树茶。一些从未驯化过的野生茶树品饮价值很低,做不出滋味,饮后喉咙发痒,干涩,鲜叶革质化严重,饮完还会导致腹泻。如果你想知道台地茶放老会是什么样的口感,那就喝喝现在世面上的老茶,无论故事多么的动人,很可惜,绝大多数就是茶园茶。这些茶新茶的时候苦涩难以下咽,几十年后滋味变的醇和厚重了许多。这证明了普洱茶在后发酵的过程中,有良好的转化方向,新茶不好喝的茶长时间储存会越来越浓酽,茶气会越来越重,韵味越来越凸显,即越陈越香
发现普洱茶这个特质后,大量的普洱茶充斥市场,里面品质参差不齐,有些根本就不是普洱茶。最早福鼎白茶也用过粗老叶压饼冒充过普洱茶在市场上蒙混但是没有过关,这也是压饼白茶的一代目雏形。普洱茶确实可以通过时间来弥补一些原料的不足,但是需要的时间周期很长,还存在没办法兑付的问题。有些茶青根本就不是云南的也拿来当普洱茶卖,于是普洱茶经历了第一次崩盘
在这种背景下,普洱茶人们开始思考普洱茶的精细化、精致化。结合时代发展的背景,人们对健康的追求越来越高,山头茶、古树茶开始逐渐占领市场
最开始是一山一味,发展到一寨一味,后来一个寨子还要划分出许多地块,地块里又要把大的古树单独拿出来制作,这就是一树一味。尤其易武那边,这几年小地块的名字层出不穷,每年好像都会蹦出来几个新名字,一个新名字可能只有十几棵树。然后把它们吹的神乎其神,好像喝不到就白喝了多少年的普洱茶一样,这究竟是普洱茶的进步还是退步呢?
说实话,这几年我们也跟着朋友喝了很多这些所谓的新发现,这里也聊聊我自己的看法。大多数小地块还是有其特点的,尤其在新茶阶段。往往是鲜爽度更高,胶质感更强。除了地理位置上的影响以外,树种也在其中起到了作用。但是它仍然没有脱离大产区的影响。譬如说刮风寨产区,它变来变去还是有刮风寨的特点,只不过比一些别的地块新茶阶段各方面表现的更优秀。这种优秀极容易消失,新茶阶段的化学性质不稳定,氨基酸类的鲜爽留不住太久,这导致很重要的一点:一个寨子里靠近的几个地块新茶阶段表现迥异,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有口感趋同的趋势,这是我们观察的结果,与许多做茶的朋友交流后,得到的答案是一致的
那普洱茶小地块细分再细分,是进步还是黔驴技穷呢?
我觉得这是现阶段时代的产物。也是普洱茶流行派追求的风气,更是普洱茶绿茶化的表现。换句话说,一些品饮绿茶的人转而喝普洱茶,但是又没有立马领悟到普洱茶的精髓,只是按照自己的口感习惯去选择茶叶。市场如此,反馈到产区就会让茶农朋友得到讯息:这样的普洱茶好卖,于是产地不停地细分再细分,口感不停地细分再细分,但是五年后你再拿出来喝发现,口感就是趋同
《本草逢原》载“产滇南者曰普洱茶,则兼消食止痢之功”;陈藏器《本草拾遗》载:“治疮痛化脓,年久不愈,用普洱茶隔夜腐后敷洗患处,神效”;“治形体肥胖,油蒙心包络而至怔忡:普洱茶去油腻,久服轻身延年。”
宋《圣济总录》中载:“须霍乱烦闷,用普茶一钱煎水,调干姜末一钱,服之即愈。”
明·朱棣主纂《普济方》中载:“治大便下血,脐腹作痛,里急重症及酒毒,用普茶半斤碾末,百药煎五个,共碾细末。每服二钱匙,米汤引下。曰二服。”
《验方新篇》中载:“治伤风,头痛、鼻塞:普茶三钱,葱白三茎,煎汤热服,盖被卧。出热汗愈。
明代王廷相《严茶议》载:“士庶所用,皆普茶也,蒸而成团㵸作草气,差胜饮水耳。”
明·方以智《物理小识》:“普洱茶蒸之成团,西番市之,最能化物。”
明·兰茂《滇南本草》:“滇中茶叶,主治下气消食,去痰除热,解烦渴,并解大头瘟。”
明·谢肇淛《滇略》:“味重力峻,善吐风痰,消肉食。凡暑秽痧气、腹痛、干霍乱、痢疾等初起,饮之辄愈。”
清《普洱府志》卷之十九载:“茶产六山,气味随土性而温,生于赤土或土中石者最佳,消食、散寒、解毒。”
清·阮福《普洱茶记》:“普洱茶名扬天下,味最酽,京师尤重。”
清·张泓《滇南新语》云:“滇茶,味近苦,性又极寒,可袪热疾。”
清·吴大勋《滇南闻见录》云:“团茶,能消食理气,去积滞,散风寒,最为有益之物。”
清·宋士雄《随息居饮食谱》云:茶微苦微甘而凉,清心神醒睡,除烦,凉肝胆,肃肺胃,明目解渴。”
2020年02月01日